初春花开时节,独自一人行至青州古郡,在偶园老街千年宋槐旁边邂逅一方好砚----红丝砚。说起砚很多朋友已没有概念,只因它很少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能看到的地方也只是在古装剧中。
谈砚必先说说砚石,好砚必出自于好石,在百度中搜索“红丝石”,曰:红丝石产于青州黑山,泥质岩敲击声很脆,与南方的端石、歙(shè)石不同,质地软、纹理红黄相参,有树木年轮样的丝丝红丝,十分优美,因而得名红丝石。
西晋《博物志》有云:“天下名砚四十有一,以青州红丝石为第一”
位于青州市西北15公里处的黑山,正是因石黑如墨而得名,佛道两家都曾把这里做道场,这是我国古代第一砚——红丝砚的唯一产地。红丝石生长于十余米深的青石夹层中,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往往有石英线杂其间,大材极不易得,每开石料数十方,方得几块红丝石坯,足见得好料实为不容易。
红丝石砚作为四大石砚之首(甘肃洮州的洮河砚、广东肇庆市的端砚、安徽歙县的歙砚、山东青州红丝砚),它的质地嫩且温润、色泽鲜艳,能与墨高度融合,发墨后如同发油一样,墨色相凝就像漆一样。
在当前红丝石砚基是在观赏收藏之用,在中国民间有着极广阔的升值空间,据说那些遗存于唐、明、清历代的精品红丝石砚被中外各大博物馆收藏。当我游走在红丝石砚店中,欣赏着用红丝石制作的各种各样的艺术品,这些物件都基于与当前我们生活相得益彰,如:红丝石砚茶水盘、山水风景、刻章印台、书法文字铭刻、各种动物、故事人物等,无是不因其纹理变化在似与不似之间,让我们产生无尽遐思。
早在唐宋时期就已经是享有盛誉,被各大文人墨客视为诸砚之首。经查文献,唐代著名书法家柳公权在《砚论》写道:“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绛州次之,后始论端、歙。”另外,他的铁杆粉丝还有:颜真卿、苏东坡、欧阳修、郑板桥等,是不折不扣的“明星款”砚台。由此可以窥见红丝砚在当时文坛的绝对霸主地位。到了宋的时候,开采红丝石的坑掘近乎采尽了,砚材几乎绝迹,在清代已经是宫廷珍奇之物,被乾隆皇帝视为红丝石“鹦鹉”砚,题诗云:“鸿渐不羡用为仪,石亦能言制亦奇,疑是祢衡成赋后,镂肝吐出一丝丝。”
中国文化的传承,正是因为基于器、基于石、基于文明,我们从黄河流域的华夏部落,到了诗、书、礼、乐、易的五经,六艺以及其主张的诗书礼乐之道,无不是我们华夏文明组成部分,正是有了诸如红丝石砚样的文化符号。
一天的行走,让我爱上了这块带着丝丝红线的石头,它给了我们一个切入点,一个可以深入探寻的文化积淀,再而感悟历史的厚重,为了我们有这份继承,我们要保护好、传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