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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山石中的老工与老钮:令人着迷的魅力

07-15

寿山石中的老工与老钮:令人着迷的魅力

在涉足印章艺术的肇始,文人们就已经格外重视印钮的审美趣味了,“小章费尽磨碧手,钿阁精镌玉璇钮”将韩约素的篆刻与杨玉璇的钮雕并提,足可见其地位之重。



周尚均的《印人传》中虽是为篆刻家们作传,却不止一次地提及众多刻钮的高手:“张鹤千日中,毗陵人……从蒋列卿学雕刻,鸟兽龟鱼之纽,比方汉人,多以牙与木为之,间出新意,赑屭蜿蜒之状,禺禺欲动。 以予所见,海内工此技者,惟漳海杨玉璿璣为白眉,予《闽小纪》中称为绝技”以及“予托从兄禹图走吴门,市佳玉,命周尔森父子尽仿汉玉作纽”。


在屈大均的《广东新语》里记录了黄贞仲的印钮雕刻技艺:“东莞黄贞仲亨,性绝巧,所制金石竹木诸弄物,及雕刻印纽,为天人、山鬼、螭虎、白泽、飞狐,各依石玉之色,点黄缀白,一一天成。”更不必说寿山石之乡的文人们对于印钮雕刻的重视了,《闽中纪略》以一大篇幅记录了诸多雕钮的闽地艺术家——

闽人雕刻天禄、辟邪、狮虎各钮,精如鬼工。按:清初漳浦杨璇,字玉旋,时称绝技。又有周尚均名彬,制钮,外间刻写意山水,钮旁署名“尚均”,体八分、阳文,或作“周彬”,阴文,八分者,其工不及玉旋,而取径各有不同耳。乾隆间,有妙巷鉴及奕夫二人,亦负盛名。道光间林玉茂、林元珠二人能仿周法制钮,卓然成家。


从这些记录中来看,旧时的印钮雕刻题材,多以古兽为主,赑屭、螭虎、白泽、飞狐、天禄、辟邪、狮虎……这些古兽或来源于神话传说,或来源于《山海经》一类的志怪记载,往往神秘莫测,而在印钮雕刻之中,亦追求这样的神秘感与威严感。


这种古时的印钮题材,源于秦汉时期的铜玉印章,发展至明清时在寿山石雕刻中得以挥运,又因寿山石材质的柔而易攻与色呈五彩的特征,使得雕刻的精巧细腻程度得到了又一次的飞跃,并且以此获得了文人们的青睐与赞赏。


这些带着威严气质的钮雕,与石材的温腻以及篆刻的文气相映成趣,以至于流传至今,依然是极为经典且广为人们所接纳、喜爱的题材。精湛的镂空、开丝、取巧……种种绝伦的雕刻技艺之下,这些立于方寸之间的古兽,虽然尺寸玲珑,其精神风度却不逊于大型石雕,它们目光炯炯、鳞爪俱利、筋骨矫健,适度的比例夸张更显风神矍铄。


老一辈的雕工们,也擅长在极为细致精深的雕刻手法下,把这些古兽的气韵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自然也有以简约手法勾勒造型的拙朴风格,但不变的是对于古兽气质风度的精准把握,往往寥寥数刀就能够表达出古兽的凛凛神态,观之仿佛能嗅到来自《山海经》的山雨海水之气。


法国作家安德烈·莫洛亚(Andre Maurois)的《生活的艺术》曾经写道:“最朴素的往往最华美,最简略的往往最时兴,素装淡抹经常赛过浓装盛装。”或许这些简约而拙朴的寿山石雕呈递的是另一种角度的古兽风度,但无论精简,都不失其魂魄精神的美感,这便是老工老钮之所以受人喜爱的重要原因。


当然,老结的材质与醇厚的包浆也是老工老钮在收藏界中地位长盛不衰的两大缘由。寿山石开采不易,尤其在旧时更是弥足珍贵的妙品,而其材质柔腻,若是结构疏松者则难以历经数十乃至百年风霜而得以留存,因此保留至今的寿山石雕老章,往往质地老结,其性稳定,不少作品的天然色彩与纹理并不逊于近年的新作,“物之传者必以质,文之不传,非曰不工,质不至也。”


老结的材质令旧日的雕工更显稳重,弥久岁月为它们所打磨出的包浆,使这些老工艺下成就的石章们变得醇厚而值得细细品味。


《清河书画舫》中写道:“鉴家评定铜玉研石,必以包浆为贵。包浆者何?手泽是也。”历来所重包浆,或许其更为深层的意味,是看重了这些覆满了包浆的艺术品身上所蕴含的属于古老岁月的工艺风格与审美趣味,这大约也是如今我们如此重视老工老钮的情结所在。


文章来源《寿山石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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