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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瓜片:历史与传说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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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瓜片:历史与传说的交织


摘要:在六安乃至齐头山一带,有关瓜片的传说有许多。 相传齐山有个农民姓胡名林,为雇主采制茶叶。一天采茶时,忽然看见石壁上有几株奇异的茶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芽叶上密布一层白色茸毛,银光闪闪。胡林精于制茶之道,知道眼前的茶树是极为难得的

在六安乃至齐头山一带,有关瓜片的传说有许多。

相传齐山有个农民姓胡名林,为雇主采制茶叶。一天采茶时,忽然看见石壁上有几株奇异的茶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芽叶上密布一层白色茸毛,银光闪闪。胡林精于制茶之道,知道眼前的茶树是极为难得的名贵品种。于是,随即采下鲜叶,精心炒制成茶,带在身上。下山回家时,由于赶路太累,便走进路旁的一家茶馆歇脚,将自己随身所带的山茶拿出来冲泡,开水一注入,只见茶杯中浮起一层白雾,恰似朵朵祥云飘动,又像金色莲花盛开。异香满屋,经久不散,举座皆惊,异口同声赞曰:“好茶!好香的茶!”后来,胡林又回到山中寻找那茶,可再也找不到了。于是当地人认为这是“神茶”,不可复得。这个故事流传若干年后,有人在齐头山蝙蝠洞发现了几株茶树,当地人说茶树是蝙蝠衔子所生。这几株茶树与胡林当时的描述的茶树一模一样,大家就自然而然地称其为“神茶”。据说。六安瓜片就是神茶繁衍而来的。

另一种说法则是,齐云山脚下的一个李姓茶姑身背挎篮来到蝙蝠洞边,几棵从未见过的厚笃笃茶株令她兴奋不已,就在其中的一株上采摘起来。采着采着,让她惊奇的现象出现了,茶姑发现这株茶采了左边右边长,采了右边左边长,边采边长,无有止尽。很快茶姑的挎篮装满了,而那株茶仍完好如初。激动又贪心的茶姑连忙将上身的蓝花外衣脱下来罩在茶树上,背起沉沉的挎篮下山回到家中,换了个大挎篮又邀上小姑返回蝙蝠洞的茶株前打算继续采摘,不想自己的衣服早已掉在了地上。茶姑望望周围的茶株,棵棵都像她刚刚采摘的,棵棵又都不像。姑嫂俩几乎采遍了周围的所有茶株,让二人惊讶的是边采边长的现象再也没有出现了。

这些故事都是根据一个母本不断演绎,最终变得五花八门,说法各不相同,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都赋予了瓜片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性。

喜怒哀乐600年

封建时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好的东西,总是由帝王将相最先享用。六安瓜片在明·嘉靖年间(公元1522年~公元1567年)被列入贡品,供紫禁城里的皇帝享用。“细篓精采云雾茶,经营唯供帝王家”。此后300多年间,一担担瓜片裹挟青

山葱翠、烟波余韵,万里迁徙,走入京城那红墙黄瓦,飘香于宫城那重重殿宇之间。

竞货六安茶

清·咸丰年间(公元1851年~公元1862年),随着商品经济的逐步发展,清政府取消了贡茶制度。于是,六安瓜片这股清新的山野气息开始飘出宫城、皇城乃至京城,走进达官贵人和一般平民百姓家中。也正是从这时开始,六安瓜片才逐渐被大多数人熟知与喜爱。明清时代,江浙沪一带的达官贵人,都以能拥有六安瓜片为幸事。于是,产茶期间,各地商人巨贾纷纷挟重金来六安,争购六安瓜片。

清·乾隆年间(公元1763年~公元1796年),六安已成为全国最大的内销茶产地,此时,六安瓜片已成为清朝名茶中的精华,当时的诗人袁枚所著的《随园食单》中,就把六安瓜片列入名品。清未诗人李光庭的“金粉装修门面华,徽商竞货六安茶”也写出了商人纷纷涌入六安,争购六安瓜片的盛况。

上世纪20年代,外埠商人陆续云集六安,坐庄经销茶叶。统计资料记载,1931年独山交易市场片茶均价(中准价)85.23元/担,大米均价3.12元/担,粮茶比价1:27.3,故片茶产区素有“斤茶斗米”之说。在市场畅销、销价高昂的刺激下,广大茶农纷纷改制片茶,甚至大面积垦荒种茶,生产区域由齐头山向外山扩展,茶园面积、茶叶产量骤增。据黄奠中《皖西茶叶考察报告》统计资料,1939年~1941年皖西(即今六安市)茶园面积达345万亩,茶叶产量达95511担,其中片茶产量约为3000担~3500担,占90%以上。一时间,六安境内茶行林立。茶客熙攘,成为片茶主要经营地。六安瓜片成为当时人们的重要馈赠礼品及婚丧喜庆用品。畅销于合肥、蚌埠及芜湖、南京等长江中下游城市。

喜乐麻埠街

安徽著名茶人程耀恺曾在自己的散文里,记录了当时外地茶商来六安购茶时的喜乐场面:600年来,每到清明茶季,茶商就聚集到一个叫麻埠街的山镇,不过那时不叫茶商,尊称为茶客。四方茶客,分山东与下江两路。山东一路是北方的济南,东昌府;下江则包括江浙与湖广。茶客一到,小镇犹如桃花春汛,一夜之间就沸腾起来。

茶叶交易,对于买卖双方。无疑是盛大的节日。从南京、安庆、石牌赶来的京剧、徽剧班子。把锣鼓敲得震天响,这是光天化日的行事,也有秘而不宣的事:麻埠街的茶庄和旅店,从界首、固始、武汉等地搜罗美女。弄得镇子上,五步之内,必有芳草。不知是盛情难却,还是居心叵测,反正每年都会弄翻几个花心茶客,令他们出师未捷身先醉。这些贪恋风情的家伙,落得山穷水尽,便哼起伤心的小曲:“一到麻埠,衣帽堂堂。出了麻埠,穷蛋精光。回头望望,两眼汪汪。”只有那些正儿八经的茶客,他们也懂得秀色可餐,可并不太当一回事。他们会从麻埠的水陆两路,昼夜兼程,将成车成船的春茶,争分夺秒地运往通都大邑,因为他们的店铺里。小朝奉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新到六安瓜片”的告示。

而此时,离麻埠街几百里之外,四处飘着茶香的古城六安。一向茶馆多于酒肆。六安的茶馆、茶楼,人不分贵贱,茶不分优劣,器不分粗细,从清晨,一直要闹腾到下昼。六安人觉得。茶馆是个相对平等的去处。发财了的,到茶馆里赏人家一壶香茶,吹两句大话;背运的,到茶馆里润一口清茶,洗一洗五脏六腑。换一换命中晦气。便是乡下人,夫妻赶集,女人挑一担柴草到草市街,出手后,来茶馆里找她的男人,递钱给他结账,若是渴急了,就站着喝一口男人的剩茶。那店小二能有不精明的人?收账时,只对男人点头哈腰,对女人却视而不见,女人们习惯了,也不正眼看店小二一眼,只自顾从盘子里抽两根油条。裹上豆腐皮,兀自跨出茶馆的门槛。天黑下来,大红灯笼往店堂一挂,茶馆又成了说书场。听书、喝茶、嗑瓜子、抽水烟、傻笑,悉听尊便。原来,六安的600年,是茶香的600年,也是在茶中喜怒哀乐的600年。

也许是茶叶的利益太诱人了。也许是市场管理的缺失,在六安瓜片最辉煌的这段时间里,以次充好、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时有发生。然而,相对于战争来说,这些状况却并不算太糟。史料记载,抗日战争爆发以后,由于连年战乱,加之商人高利盘剥,至解放前夕,片茶生产奄奄一息,年产量不足千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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